趙州橋
今年3月，我有機會陪同文化部幾位領導同志和茅以升先生重游闊別三十年的趙州橋，也參觀了闊別三十年的正定。 這個地方就像重游一個老地方； 兩地的文物古建筑，真像又見面了。 對于這些歷史名勝和千年文物古跡來說，三十年的歲月，轉瞬即逝； 但對于我們這一代人來說，這三十年卻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這些遺產建筑在過去三十年的前半段遭受了令人心碎的破壞和破壞。
林徽因先生在正定開元寺鐘樓合影
但這三十年的后半段——更確切地說，是這三十年的最后十年，我們與祖國的土地和人民一起翻身，獲得了新的“生命”。 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更健康、更強壯，而且顯得“更年輕”。 他們都將永垂不朽，繼續成為中華民族歷史文化最光輝的典范，為我們的子孫后代所敬仰。 在黨和政府的領導下，我們全國文物工作者在文物建筑維修重建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
趙州橋老照片
三十年前，當我第一次到趙縣測繪趙州大石橋、安吉橋時，久聞其名，心潮澎湃，肅然起敬，但當我看到它垂死的龍鐘，又殘又老。狀態，我不禁感到悲傷。 臨行前我真的很擔心，生怕永別。 當時，還制定了重建計劃。 當然，在那個時候，任何計劃都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空中樓閣。
趙州橋石欄桿（國家博物館藏-附屬）
解放后，我不僅高興地得知這座名橋熬過了艱難歲月，而且經受住了革命戰爭的考驗。 更可喜的是，很快，重建工作就開始了； 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小牛郎》中唱的“玉欄”埋藏在河底的泥土里數百年，終于被重新發現。 古橋煥然一新。 這次我們也重新審視了重建圖紙，檢查了現狀。 誰敢說它不能再渡過小河一千三百年！
隆興寺法輪藏品
正隆興寺也進行了修葺。 大覺六師殿的廢墟已被清理干凈，轉輪藏和慈世閣都煥然一新。 干凈整潔的嘉蘭，比三十年前更顯得天上人間。
在取得這些成績的同時，作為新中國的文物工作者，我們是否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呢？ 當然我們也沒有那么囂張。 我們清醒地認識到，我們還存在許多不足。 我們的工作剛剛開始，還缺乏成熟的經驗。 如何進一步改進我們的工作？ 這值得我們認真研究。 不冒昧地，我想在下面提出一些問題和意見，希望引起大家的討論。
修舊如新
在古代，無數建筑重建的銘文中，都用“更新”這個形容詞來形容重建的效果。 這其中有一個必然的原因。 首先，從思想要求上來說，古建筑從來沒有像書畫那樣被視為藝術品。 人們對古建筑的欣賞，不如對殷周青銅器上的一片綠銹、唐宋書法上的一抹黑跡的尊重。 一些大廳和閣樓上留下了自然的印記。
佛光寺彩畫
其次龍興寺經幢圖片，有技術要求。 建筑重建時，主要是要站穩腳跟，繼續經受住時間和風雨的考驗。 結構要求是最重要的。 至于木結構上的油畫，不僅需要更新以保護木材，而且剝落的部分如果只是一塊一塊地重新涂漆，也會顯得更糟。 如果重新噴漆的部分模仿原件的古色古香，幾年之內，新重新噴漆的部分就會變成一團漆黑的東西。 大自然對油漆顏色的化學和物理影響很難在巨大的建筑物上模仿。
山西運城永樂宮壁畫（元代）
因此，重建的結果一定是煥然一新。 七七事變前，我跟隨楊廷寶先生在北京做過少量的修繕工作。 我當時就思考了這個問題，最終采用了“刷新”的老辦法。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近三十年了，但直到今天，我仍然認為修繕一座古文物建筑就像用青銅油把一些周鼎、漢鏡擦得锃亮，會嚴重損害它的歷史。 ，藝術價值。
這也是一個形式和內容的問題。 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需要解決哪些技術問題？ 值得深入研究。
正在修復中的趙州橋（趙州橋旁的四個小圈拆除后重新制作了木模）
這個問題在砌體建筑的改造中也存在。 但從技術上來說，我認為這是相對容易處理的。
在趙州橋的重建中，這方面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不能說是一個遺憾。
我認為，在重建具有歷史藝術價值的文物建筑時，一般應以“修舊如舊”為原則。 這在重建木結構時可能會帶來許多技術困難，但在重建磚石結構時則較少。
趙州橋正在修復（水泥澆筑、移交）
就趙州橋而言，重建之前，從結構上看，二??十八座平行橋向兩側傾斜，只剩下二十三座橋。 其中，西邊的三（？）橋仍是明代的。 裝修結束時更換。 二十塊石頭中的一些已經破裂或風化； 整座橋確實處于危險之中。 但從外觀上看，即使是明末修復的部分，也呈現出陳舊的樣子，而且石質總體上還是很堅固的。
兩端橋墩的石面大致相同。 這些石頭大小不一，接縫都有些鋸齒狀。 此外，數百年風干留下的痕跡，賦予了這座橋與其高齡相稱的“面容”，表達了其獨特的“性格”和“個性”。 作為一座古建筑，它的歷史和藝術表現都離不開這種“性格”、“個性”和“外觀”。
趙州橋老照片
此次重建，完全有可能保留橋梁飽經風霜的外觀。 其優點之一是，過橋債券的結構采用了我國債券發行方式的古老傳統，在主債券之上增加了背層（又稱背層）。 由于我們把這層支撐改成了鋼筋混凝土拱門，上面承受荷載，下面也起到支撐二十八座平行單橋的作用，所以原來橋梁的舊石面就可以完全利用了。 單板。
即使需要更換幾塊舊石塊，也可以用從橋的其他地方拆下來的舊石塊來代替，也可以在舊石塊之間用新石塊“補”幾塊“補”石塊，從而恢復整座橋。 。 “健康強壯，但外表并不‘幼稚’、‘年輕’。今天我們看到的趙州橋絕對不會給人1300歲的印象，今天看起來卻像一座新修的橋，不配老天爺。”這不能不說是美中不足。
修繕后的九塔寺
相比之下，去年在山東省濟南市六部重修的唐代觀音寺（九塔寺）塔則相對成功。 這座小塔非常破舊。 但在重建方面，山東同志采取了“老舊不老”的原則。 除加固內部結構或“歸還”外部運動部件外，舊部件盡量不要改造或更換。 修復部位將用舊磚進行修復。
基本上保持了塔的“風格”和“個性”，給人的印象是“漸老而壯”，而不是“返老還童”。 我們應該向山東同志取得的成功表示祝賀和敬意。
一切都經過測試
九塔寺舊景
九塔寺重建還有一個很好的經驗，值得效仿。
九座小塔全部已成廢墟，一座塔都已不復存在。 正式施工前，山東同志首先把地上、塔上的磚烘干，從各個角度觀察、修改、修改，直到滿意為止，然后才定型并正式安裝。 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九塔寺舊景
確實，九座小塔都是很小的東西，很容易做實驗； 像趙州橋這樣的巨型結構做實驗是很困難的。 但趙縣卻有著最優越的條件之一。 西門外建于金代的永通橋（也是國家級保護文物）真是一座“實驗室”“天作之合”。 如果這座小橋在重建之前就進行了試驗并吸取了教訓，那么現在這座橋的一些缺點也許可以避免。
毛主席指示我們“凡事都要經過檢驗”。 在文物建筑修繕過程中尤其要牢記這一點。
古今中外，保護文物
我們保護文物，無一例外都是為了古今中外，但利用的方式不同。
北京天寧寺老照片
有些原本是純藝術作品的作品，如書法、繪畫、雕像等，在古代僅用于觀賞（或膜拜，但膜拜也是“欣賞”的一種形式）； 今天它們僅用于觀看。 建筑上，許多石窟、碑碣、經樓和不可攀登的實塔，如北京天寧寺塔、妙應寺白塔、趙縣柏林寺塔等都屬于此類。
有的原本還有一些實際用途，但如今已不再使用，僅用于觀賞，如銀州定爵、漢鏡、帶鉤等。北京天壇的祈年祭、天穹就屬于這一類。 當然，有些此類建筑原本有實際用途，但如今已不再使用，僅用于觀賞，如銀州定爵、漢京、帶鉤等。 建筑上，正定隆興寺的殿堂、樓閣、北京天壇的祈年殿、天穹都屬于此類。
當然，在今天給這類建筑“分配”一些實際用途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總的來說，它很難適應今天的任何實際需要。 北京故宮雖然被用作博物館，但絕不是一個符合現代博物館要求的博物館。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整個故宮建筑群本身才是更重要的“展覽”文物。 上述幾類文物和建筑目前的用途應該說主要是為了觀賞。 當然我們也對此進行科學研究。
趙縣永通橋
還有一類文物，雖然古老，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藝術價值，但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實用價值。 全國各地眾多的古橋是這一類最突出的例子。 雖然很多園林中有很多橋梁純粹是為了裝飾風景，但過河交通通道上的橋梁主要甚至唯一的目的就是交通。 趙縣西門外的永通大橋雖然破舊、歪歪扭扭，但我們考察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五六輛卡車以及更多的大型車輛從橋上駛過。 以前重建的安吉大橋經常車流繁忙。
但現在，這座全新的大橋卻被“堵住”了。 雖然旁邊建了一座橋，但行人、車馬還是覺得不方便。 事實上，在重建之前，這座大石橋和今天西門外的小石橋一樣，仍然承受著沉重的荷載。 如今它已經“脫胎換骨”，實力很強，應該能夠更好地服務于交通運輸。 如果出于謹慎考慮，橋上可以繞開卡車、畜力車，行人、自行車、小騾馬、牲畜、汽車等仍可通行。 這座橋不僅僅是為了觀賞。 重建后的古橋仍須用于今天的用途，而且必須同時發揮其作為文物建筑和交通橋梁的精神和物質雙重作用。 當然，兩者在保護方面是存在矛盾的。 負責保管這座橋的同志只能采取適當的措施，不能因為閑聊就取消貸款。
文物建筑不同于其他文物。 其中大部分作為文物受到特殊保護，必須得到妥善利用。 應根據各建筑物或建筑群的具體情況，制定具體的使用和保護措施，并教育公眾和文物建筑的使用者尊重和愛護文物建筑。
涂抹油脂、粉末、輸血、注射
幾千年的歷史給我們留下了大量的文物和建筑。 1961年國務院公布了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我國幾千年歷史上，文物和建筑第一次真正受到政府的重視和保護。 國家預算每年都會撥出巨額資金用于文物和建筑的修繕和保護。 即使面對接二連三的自然災害，國家預算每年都會撥出巨額資金用于修復和保護文物和建筑。 即使面對接二連三的自然災害，文物建筑的修復和保存工作仍然收到了可觀的資金。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鼓勵。 我們手中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工農同志汗水的結晶。 每一分錢都應該用在刀刃上的鏗鏘之鋼上。
問題是，在文物建筑的重建和維護中，特別是在我國目前的經濟形勢下，“刀片”是什么？ “刀刃”在哪里？
我們從祖先那里繼承下來的建筑遺產是一份珍貴的文化遺產，但同時也是一個沉重的“包袱”。 大部分沒有實用價值； 它們的主要甚至唯一價值是歷史或藝術價值。 大部分都是有千年歷史的建筑； 有磚石建筑和木結構房屋； 有的人比較堅韌、堅強，有的人已經“暮年”，瀕臨死亡。 維護它們需要大量的財力和物力。
就人力而言，按比例來說，一般比新建工程需要更多的工作和時間。 我們的主觀愿望是修復所有有價值的文物和建筑。 但“盡一切可能”是不可能的。 除趙縣大石橋、北京故宮、敦煌莫高窟等幾個重點點受到較多“照顧”外，其他都要排隊、優先、一一處理。 但同時我們也必須認識到龍興寺經幢圖片，他們中很多人都是處于危險之中的“病人”，必須隨時做好“應急”準備和搶救。 搶救需要“心臟注射”、“輸血”，讓“病者”“活下去”，穩定“病情”，進一步恢復“健康”。
小湯山石祠（東漢-石）
對于普通砌體建筑來說，除了破損嚴重的大跨度粘結結構（如重建前的趙縣大石橋和現在的小石橋）外，一般都是“慢性病”，可以“帶病生存”。在某種程度上“更長的一段時間”。 “急需搶救的并不多。但木框架建筑中，主要構件（如梁、柱）和關鍵結構構件（如屋脊、屋脊）開始腐蝕腐爛，如果不及時處理，“疾病”會迅速發展，病人很快就會“死亡”，提供治療變得越來越困難。
龍興寺大覺六師殿舊像
無論我們花多少錢修復文物建筑，都不可避免地少于所需的數量、材料和人力。 這種分輕重緩急、排隊一件一件處理事情的情況將會長期存在。 因此，各地文物保護部門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及時發現這類急需搶救的建筑及其“病”的關鍵，及時修復，防止其繼續被破壞。摧毀，然后穩定，就像輸血和強化一樣。 心是一樣的，我們不應該“粉墨登場”。
龍興寺慈氏閣
正定隆興寺除整修轉輪藏、慈世閣外，還清理了大覺六師殿遺址瓦礫，清理了原有寺基和青石佛壇。 整個寺廟環境干凈整潔，非常好。 的。 然而，摩尼殿的許多木柱和木梁（雖然過去曾被重建）已經損壞到岌岌可危的程度，而祭壇也有資格被列為“危險建筑”。 此外，正定市還有幾處文物建筑急需保護，以免進一步惡化。
大覺六師堂老照片
今年正定撥付的維護費并不算多，要精打細算，盡可能做好“輸血、打針”救援工作。 但我們知道的是，很大一部分資金都被用來修復大覺六祖殿的地基石雕和佛壇。 這是一個關于文化遺產建筑的概念以及保護和修復的基本原則的問題。 古埃及、希臘、羅馬的建筑遺跡大多已破舊不堪，修繕工作僅限于將倒塌的原石恢復到應有的位置，絕不能增加新的部分。
即使有時因結構上的需要而“補”上幾個“補丁”，也只是為了維護某些部分，不至于無法拼湊或拼湊起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大覺六爺殿的地基是殘基，而且只是殘基。 它與轉輪藏、刺史閣不同的是，根本不需要修復或重新加工。 這里，可以說刀片中沒有使用鋼材。 我總覺得這種做法讓人難以接受，實在不敢茍同。
開元寺鐘樓舊像
正定市最值得我們關注的是開元寺的鐘樓。 很多同志認為，這座鐘樓除上層屋頂外，其余主體結構和下檐均為唐代建筑。 這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建筑。 我們非常有能力參考屋檐、屋檐結構以及一些壁畫和器物，給這座小建筑恢復唐代風格的屋頂，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它的原貌。
以我們對唐代建筑的了解，絕對可以達到“不遠不近”的效果，比現在要好得多。 估計這個項目花費不多，而且是一件值得做的事半功倍的好事。 同時，我們也可以借此進行一次實驗，為以后修復或者修復其他唐代建筑積累一些經驗。 我非常同意同志們的這些意見和建議。 這座鐘樓雖然不是需要“輸血打針”的“重病患者”，但也算是一把配得上“鋼鐵”的“刀片”。
紅花需要綠葉來支撐
沒有一座建筑是脫離其環境而存在的。 它可能是一座美麗的亭子，一座高高的寶塔，一座瓦片紡織廠，或者一座四六個大煙囪并列的現代化火力發電站，但它不可能“獨立于自身”。 它們都對人們的生活和城鄉面貌產生一定的影響； 同時，它們不受環境的影響。 這是文物建筑保管和維護中必須考慮的一個方面。
文化部規定，文物建筑應當有指定的存放區域，這是完全有必要的。 我想補充幾點關于界定范圍的具體考慮因素。 除了有足夠的范圍方便存放外，還應首先考慮觀看距離和角度。 范圍不能太小，必須讓觀賞者有足夠的距離，至少可以從一個角度或兩三個角度看到整個建筑，其中包括一些畫家和攝影師繪畫和拍照的最佳角度。
其次是綠化問題。 一般來說，遺產建筑最好有一些綠色環境。 但綠化和觀賞可能會發生沖突，甚至建筑的保護也可能會發生沖突。 去年去薊縣的時候，看到獨樂寺觀音閣周圍種植的樹木離閣太近，多達三四排。 當這些樹木長大后，不僅妨礙觀賞，而且樹枝會與館體“打架”，甚至幾十年后可能會擠滿建筑； 樹根還可能損壞建筑物的地基。 因此，綠化設計應：大樹應遠離建筑物，并考慮樹形與未來生長后建筑物形狀的協調； 如有必要，僅在附近種植一些灌木，如紫丁香和荊棘。 梅花之類。
一些破舊低矮的建筑遺址需要一些綠化來襯托村莊，但這不能一概而論。 正定龍興寺北半部有幾棵古樹，但在大覺六祖殿遺址周圍的南半部，卻顯得光禿禿的。 六爺殿前后要是有一對松柏之類的大樹就更好了。 寺址以北，瑪尼宮前的東西配殿遺址，現已被柏樹籬包圍，人們根本看不到寺址。 如果這里用樹籬的話，最好只在三邊栽植，前面要敞開，像三屏一樣，以突出寺廟地基的遺址。
綠化與其他??藝術一樣，也有民族形式的問題。 我國傳統綠化形式普遍采用自然形式。 西方將樹木砍伐成各種幾何形狀的方法一般很難與中國的環境相協調，而且枯燥乏味。 但我們不應該全部拒絕。 例如，摩尼殿前配殿的基礎上可以采用修剪整齊的樹屏。 但有的用樹、花、草在地面上形成幾何圖案，我不同意。
似無實相似空，大智慧似愚癡
在重建文物建筑時，我們應該對文物建筑本身采取什么樣的態度，是我們應該正確認識的問題。 這其實和前面討論的“保持原狀”是同一個問題。
故宮博物院書畫館的參觀者無不痛恨乾隆皇帝。 無論是唐、宋、元、明最珍貴的真跡，他都會題寫長篇歪詩，并蓋上自己的印章“乾隆皇帝之寶”、“古稀皇帝之寶”。 他應該以破壞文物罪被定罪。 他用愛護文物的外衣盡力表達自己。 今天我們在修繕文物建筑的時候，一定不能犯他的錯誤。
一兩年前我看到了龍門奉先寺的保護規劃，可以用來說明我的一些看法。
奉賢寺的大佛盧舍那佛像，原本是由木亭保護的； 但不知何時（據推測甚至可能是在會昌毀法時已毀）。 一群巨型造像數百年來一直露天坐立，成為人們心目中龍門石窟最重要的印象。 但今天，我們不能讓這組中國雕塑史上最重要的杰作之一繼續遭受大自然的破壞。 我們必須想辦法保護它免受日曬雨淋。 一些覆蓋物是必要的。 問題是該怎么辦？ 以及如何做？ 我看到的幾個方案都采用了柱廊的方式。 這或許是最合適的方式。 這就解決了“做什么”的問題。
至于怎么做，很多方案都采用粗大堅固、柱頭雕花、柱座華麗的石柱； 柱子有相當堅固的屋檐。 給人的感覺有點類似于北京人民大會堂的柱廊。 唐代的奉先寺，門面裝飾得像今天常見的大禮堂或戲樓！ 這不僅“礙客”，讓人們看不到盧舍那佛的群像，而且還改變了龍門的整個氣氛。
新中國十大建筑——軍事博物館
我們正在進行社會主義偉大建設，在建設中確實應該體現中國人民的偉大精神。 但這應該在長江大橋、包鋼、武鋼、天安門廣場、長安街、人民大會堂、革命歷史博物館上展示，而不應該在龍門奉賢寺上展示。 在這里，偉大的新中國精神必須體現在尊重和彰顯這些文物上。 在我們所做的一切維護工作中，我們在文物面前應該非常謙卑，只扮演一個小小的“配角”。 我們應該努力“無形地”更好地襯托出“主角”，決不能掩蓋主角的地位。 。 這是我們偉大精神的偉大體現。
在古文物的修復中，我們最好能做到“有則有，有則有，大智若愚”，這才是我們最恰當的表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