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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男孩靠賣鞋賺了幾百萬，給父母買房”、“囤了127雙Yeezy，兩天倒賣賺了150萬元”、“16歲男孩兼職……”作為一名鞋商，每月賺取數(shù)百萬美元”...

去年，“炒鞋”這個詞突然闖入了很多普通人的腦海。

一雙原價1000多元的鞋子，在二手平臺上轉(zhuǎn)手轉(zhuǎn)手就能漲到1萬多元。 據(jù)相關(guān)球鞋交易平臺統(tǒng)計，僅8月19日，交易額排名前100名的球鞋中26款熱門款的交易額就達4.5億元，超過了新三板當天9431家公司的交易額。 。 2019年上半年，購買量最高的用戶共購買了5703雙運動鞋。 交易量排名前十的用戶在短短半年內(nèi)完成了23635筆交易，實現(xiàn)交易額約3400萬元。

鞋抽軟件、球鞋發(fā)布日歷、球鞋鑒定、球鞋社交以及大量與炒鞋相關(guān)的衍生產(chǎn)品也順勢而為。

一時間，炒鞋者致富的故??事如春天的柳絮一樣四處飛揚，仿佛誰有勇氣加入，就一定會成為“風豬”。

然而，當時間流逝到2020年，我們回首往事，人們卻發(fā)現(xiàn)，大部分充滿希望的“風豬”早已化作香噴噴的豬排，端上了資本操縱者的餐桌。

“大多數(shù)人玩鞋都會賠錢，尤其是像我們這樣沒有上游信息的散戶，虧損很正常。”

上海晚上9點，剛下班的交互設(shè)計師、業(yè)余球鞋愛好者韓銳開著自己的愛車蔚來ES8，匆匆融入上海忙碌的夜色。

漸漸過去的橙黃燈柱中，韓銳回憶起自己在意大利留學以來玩鞋子的經(jīng)歷，緩緩說道：

“我的圈子不大，只有10個人左右。但我知道至少有四五個人遭受了損失?！?/p>

韓銳回國前，和意大利的朋友一起做一些球鞋代購生意。 巔峰時期，他每個月可以賣出十幾雙鞋，賺到數(shù)萬美元。 回國后，他放棄了生意，但仍以愛好者的身份關(guān)注著球鞋市場。

他的朋友中，有人在eBay的球鞋交換群里與外國人私下交易。 球鞋送到后，他掃描鞋盒上的二維碼，發(fā)現(xiàn)這實際上是一雙假鞋，花了他4000元。

有人看到二手交易平臺預售價格火爆，高價囤積了一批Yeezy，等待售后升值。 然而升值并沒有到來，價格反而斷崖式下跌。 從去年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損失了20萬多元，而且那批yeezy還沒有賣完。

Yeezy Boost 350 V2 Black去年底價格斷崖式下跌（價格圖來自Stock X官網(wǎng)）

當天早些時候，在北京SKP-S購物中心的一家亮黃色咖啡館里，擁有“上游新聞”的專業(yè)鞋商榴蓮也講述了自己的“虧損”故事。

28歲的榴蓮從事著一項規(guī)模龐大的生意：每年有數(shù)千雙運動鞋經(jīng)過他的手。 他在民間被俗稱為“鞋商”，在央視被稱為“二手球鞋經(jīng)銷商”。 不過，他本人更喜歡將其稱為英國的“二手運動鞋經(jīng)銷商”。 他自己“-腳趾”。

Toe 表示，由于日常謹慎，除了日本限量版匡威全透明女鞋外，他幾乎從未虧過錢。

隨后他仔細反思，繼續(xù)說道：“但是2019年，我錯過了兩次發(fā)財?shù)臋C會。” 那時候，如果我抓住其中一個，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北京買一套房子的首付。

“第一次是AJ1倒鉤高幫，我可以5900元買到300雙，這是一手貨源的價格，但我沒有買到。第二次是AJ1倒鉤低幫，4300元可以買到200雙，我卻沒有買一雙，這是我玩鞋最后悔的決定。”

AJ1倒鉤高幫和低幫特指美國說唱歌手 Scott 與 Nike 旗下 Air 聯(lián)名的兩款球鞋，分別于 2019 年 2 月和 7 月推出。 一經(jīng)發(fā)布，市場價格就出現(xiàn)了歷史性的快速飆升。 其中，高端機型幾天之內(nèi)就突破了15000元大關(guān)，低端機型也飆升至8000元，留下了“鉤子反了，一切都破產(chǎn)”的神話。

榴蓮粗略估計，如果當時能買到的AJ1倒鉤高幫鞋全部以市場最高價出售，他至少能凈賺250萬元。

“這是我玩球鞋時最后悔的錯誤?！?一邊忙著回復顧客的微信，榴蓮一邊強調(diào)地重復道：“錢就在你面前，但你不敢拿，因為你的意識不在那里?！?/p>

在 Barb 出現(xiàn)之前，還沒有哪一款運動鞋的溢價如此之高。 5900元的收購價格是天價。 如果風向稍微不好，你可能會失去手中的一切。 當時，憑借自己在二手球鞋轉(zhuǎn)售市場5年的經(jīng)驗判斷，Scott在國內(nèi)知名度不高，升值風險不可控，所以最終選擇觀望。

現(xiàn)在榴蓮感嘆道：“也許這筆錢不屬于我，但我的生活就是這樣，但我實在不敢賭。”

AJ1倒刺高幫

自稱“從未輸過錢”的榴蓮，這幾年見過太多賭高價輸大錢的賭徒。 2018年，AJ1高剪紅絲未發(fā)售時，在資本操縱下，平臺上的價格高達8000元，周圍的朋友以6000多的批發(fā)價入手了百多雙元。 沒想到發(fā)售后，鞋子的價格大幅下跌，很快跌至2000元區(qū)間。 如此反復，凈虧損近50萬，此后一直無法挽回。

更多的散戶甚至不需要損失幾千萬、幾百萬，只需要區(qū)區(qū)一萬元，就陷入信用卡無法還款、資金鏈斷裂的困境。

2019年球鞋市場最火的時候，南京中醫(yī)藥大學四年級學生大頭，在沒有實物交易的情況下，通過二手平臺，在幾個月內(nèi)賺了數(shù)萬元，并將盈余全部花光。手頭狂喜。 轉(zhuǎn)眼間，市場降溫，大佬們持有的球鞋價格全部下調(diào)。 利潤瞬間變成了虧損。 加上被鎖的鞋子，流動資金還有一萬多元的缺口，頓時難以為繼。

另一位同校的朋友去年也買了紅絲、北極熊、灰白90。 賣不出去的鞋子幾乎把宿舍擠得無處落腳。 最后，我不得不向家人尋求幫助，才度過了危機。

“大學生炒鞋欠高利貸幾十萬”、“90后炒鞋者欠千萬債”……各種聳人聽聞的新聞頻頻出現(xiàn)在報紙上，類似的事件每天都在發(fā)生。

對于炒鞋容易賠錢的原因，榴蓮、韓銳和大頭給出了不同的看法。

榴蓮的購買從來都是靠經(jīng)驗——判斷一款新鞋的升值空間，要綜合考慮往年同款鞋款的銷量、同配色的銷量、限量版、和誰合作等。 - 品牌，背后有什么故事等等。

他認為，這些經(jīng)驗必須是通過多年的學習和積累而獲得的。 很多剛?cè)胧械纳艨赡軓膩矶疾皇乔蛐瑦酆谜?，甚至平日根本不穿球鞋?他們連鞋款的名字都認不出來，更不用說更深入的球鞋文化了。 缺乏這方面的知識背景，自然就缺乏準確選鞋的能力。

散戶完全無法判斷哪些鞋會上漲，哪些鞋會下跌，哪些鞋在預售前被人為抬高，哪些鞋是被低估的黑馬。 他們只能順勢而為，在媒體和平臺的引導下下注。

然而，平臺上的熱銷鞋往往“背后有資本操縱，二級市場賣家操縱這個東西，你一個三級人怎么會知道？”

很多不好看的鞋子還沒發(fā)售就通過預售賣到了天價。 其背后的推動力是擁有巨額資本的銀行家。 經(jīng)銷商提前壟斷貨源，在平臺上抬高價格，然后在發(fā)售當天大量出售，賺得盆滿缽滿。 等散戶興高采烈地接單后，莊家停下來，撤資了。 強度不夠的鞋子立刻就顯出了原來的形狀。 價格一再下跌，散戶只能默默吞下苦果。

球鞋愛好者應(yīng)通過網(wǎng)絡(luò)、鞋展等渠道不斷積累球鞋知識

說到這里，榴蓮抬起腳，指著腳上的沙漠黃 Stusi 聯(lián)名 Cage2 運動鞋，半認真地開玩笑道：

“這里我可以給大家支個炒鞋小竅門，哪些鞋容易漲價？”

“當大多數(shù)鞋頭都想為自己保留一雙時，這雙鞋的價格基本上就會上漲?！?/p>

因為腳趾的精致美感才是這個行業(yè)真正可靠的技能。

Cage2沙漠黃

韓瑞對榴蓮的話冷笑了一聲。

“我覺得包頭不能說別人懂不懂鞋，因為你有這么大的體量，所以有一定的定價能力。如果包頭和包頭成為朋友，就會有更大的定價能力，整個市場價格就會上漲。”是不同的。這是你的決定，但大多數(shù)腳趾喜歡的鞋子的價格不會上漲嗎？這與了解球鞋文化無關(guān)?！?/p>

“收藏球鞋的人，才是真正了解球鞋文化的人，炒球鞋的人，不要談文化，否則就成了笑話。”

韓銳認為，正是這些掌握著貨源和資金的中間商擾亂了球鞋市場，導致原來的粉絲買球鞋越來越貴，而新進入市場的“炒鞋客”已經(jīng)失去了理性。 人一旦失去理性，總是很容易虧錢——前期賺幾筆快利，嘗到好處。 到了后期，他們不斷加碼，加大投入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 只要一次失敗，他們就可能失去一切。

球鞋愛好者的鞋柜里總是缺少一雙鞋

對于韓銳的看法，新入行的“炒鞋客”也有異議。

大頭說：“其實我覺得不應(yīng)該用‘炒鞋’這個詞來形容我和這個市場上大多數(shù)散戶的行為，因為我們太小了?！?/p>

“我們最多只能說它‘遵循了市場規(guī)則’。” 真正有資格說‘炒鞋’的應(yīng)該是品牌商和媒體?！?/p>

媒體就像股票評論員。 媒體稱贊哪款球鞋，散戶就會關(guān)注。 至于是否是騙局，只能見仁見智了。

品牌商掌握著市場的決定性力量——出貨量。 稀缺的東西更有價值。 相反，一旦品牌決定增加某一款鞋的出貨量，那么這款鞋的價格就會迅速下降，成為賠錢產(chǎn)品。 球鞋市場的興衰，其實取決于品牌商的態(tài)度。 如果到了年底，品牌商為了在財報上好看，決定大量補貨熱門鞋款，那么市場上所有下游利益相關(guān)者都只能接受收獲。

對于散戶來說，賠不賠，很多時候三分靠努力，七分靠運氣。

大頭去年損失了一萬多元，但他認為“這段經(jīng)歷還是相當寶貴的”。

“一是讓我對消費有了更好的看法。從去年開始，我開始每個月定期存錢，花錢前會仔細考慮很久。二是我覺得我有機會經(jīng)歷過這一點，如果我以后想做別的事情，投資也很有啟發(fā)，因為很多事情都是相似的。”

有的平臺甚至根據(jù)24小時交易量編制了“炒鞋”指數(shù)。

二手球鞋市場就像一場擊鼓傳花的游戲。

在轉(zhuǎn)讓的過程中，球鞋的價格就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 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二字不改地繼續(xù)加價，遞給下一個拿貨的人。 每個人都知道鼓聲最終會停止，但每個人也都很幸運：他不會是最后拿走炙熱郁金香的人。

“運動鞋更像股票還是更像毒品？”

美國互聯(lián)網(wǎng)球鞋交易平臺Stock X的創(chuàng)始人Josh Luber曾在TED演講中問過這個問題。

對于最純粹的愛好者來說，也許它更像是一種毒品——如果你擁有它，你就會想要更多。

韓銳在米蘭讀書的時候，就對球鞋有著不同尋常的喜愛。 每當有新球鞋發(fā)布的網(wǎng)上抽獎活動時，他總是和一群朋友聚集在網(wǎng)速最好的人家里，只為比0.01秒快。 即使是看電影，到了抽簽的時候，也必須中途退出影院，先抽簽以示尊重。

2019年，韓銳極其幸運地贏得了一雙AJ1倒刺高幫鞋。 原價1299元，第二天價格就突破了7000元。 韓銳沒有繼續(xù)等待升值，而是立刻賣掉了：“我不太喜歡這雙鞋的顏色。如果我轉(zhuǎn)手它，我可以立刻換三雙鞋?！蔽腋矚g?！?/p>

作為一名球鞋愛好者，他仍然保留著每個月或每個季度買一雙鞋的習慣。

“就像買球鞋一樣，我每天都會關(guān)注球鞋的發(fā)布日歷。”

運動鞋發(fā)布日歷

在成為專業(yè)鞋商之前， 也是一名運動鞋愛好者。

早年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我常常在伯明翰的寒風中徹夜排隊，只為了一雙心愛的運動鞋。 從下午3點到第二天凌晨，圣馬丁大教堂的鐘聲響起，遠處又歸于寂靜。 排隊的十幾個人擠在睡袋里，苦苦等待一個共同的愛好——這就是成為專業(yè)鞋商后發(fā)生的事情。 ，他最懷念的場景。

在伯明翰一個寒冷的夜晚，榴蓮和排隊取暖的朋友們擠在睡袋里。

排隊等候時，榴蓮遭遇冰雹襲擊，并被持刀搶劫。 冰雹來臨時，我把一些紙貝殼放在頭上。 如果我被搶劫了，我就躲在附近的麥當勞里繼續(xù)等待。 為了鞋店開門后手里拿著球鞋的醉人快感，所有的辛苦都值得忍受。

如今， 家里有數(shù)百雙運動鞋。 這些他從來不想穿在腳上的鞋子，“在一個小地方就值一塊地產(chǎn)”。

：我排隊的第一雙鞋。 他們的狀況仍然良好。 就連襯紙也沒有褶皺。

拋開純粹的愛好者不談，對于大多數(shù)交易者來說，球鞋更像是一只股票。

早期的球鞋交易模式中，賣家購買球鞋，然后在二手交易平臺上進行寄售轉(zhuǎn)售。 該平臺提供身份識別和保真度服務(wù)。 買家直接從平臺購買，然后選擇自己佩戴或者繼續(xù)以更高的價格轉(zhuǎn)售。

2019年，各平臺在原有模式的基礎(chǔ)上，開發(fā)了新的“閃購”模式。 在這種模式下，賣家和買家不需要進行實物交易。 物理對象將始終存儲在平臺上。 賣家和買家買賣的只是“擁有”這雙球鞋的權(quán)利。 球鞋的價格由此與其價值分離，成為一串完全被資本操縱的符號。 每個人都可以像進入股市一樣選擇“一款”球鞋，等待它的漲跌為自己帶來或帶走財富。

喬什·盧伯（Josh Luber）總結(jié)道，這是“一個合法且低門檻的投資機會”。

在股票市場，開戶仍需要年滿18歲，但在球鞋市場則沒有這個門檻。 一雙具有炒作價值的球鞋的官方售價通常在1000-2000元之間。 也就是說，你只需要有2000元的啟動資金，就可以獲得最基本的入職資格。

喬什·盧伯 (Josh Luber) 發(fā)表 TED 演講《為什么是偉大的》

如果買家認為運動鞋是“毒品”，那么就沒有什么損失。 因為一旦所有球鞋落入他們手中，他們就會停止參與市場流通。 它們要么被磨損，要么被收藏，它們的價格也會穩(wěn)定下來。

只有當買家認為運動鞋是一種“庫存”并希望將其轉(zhuǎn)售時，才會衍生出“損失”的概念。

因此，去年大量損失案件被曝光后，《人民日報》和《紀檢監(jiān)察報》紛紛發(fā)表文章批評炒鞋行為。 受此風潮影響，夜物APP等中國二手球鞋交易平臺紛紛將“鞋是用來穿的，不是炒的”公告擺在頭頂，“鞋是用來穿的，不是炒的”概念已悄然流行。出現(xiàn)在制鞋行業(yè)。

“鞋是用來穿的，不是用來炒的”，就是重申鞋是用來穿的，不是用來炒的。 我們呼吁消費者回歸本色，理性對待球鞋的價值，不要貿(mào)然走進這個缺乏有效監(jiān)管的資本游樂場。

說到“穿鞋，請勿猜測”，韓銳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這就是我要提倡的！大多數(shù)鞋子都是用來穿的，所以這是很正常的！”

韓銳最喜歡的鞋子全部都實穿過，當然是在小心控制磨損的前提下。

大多數(shù)人購買鞋子是為了實用。

據(jù)中國二手球鞋交易平臺豆舞APP去年的銷售數(shù)據(jù)顯示，在該平臺上，88%的普通買家半年內(nèi)購買了少于或等于2雙鞋，88%的專業(yè)買家購買了超過2雙鞋?；蛳喈斢诎肽陜?nèi)購買3雙鞋。 12%。 從成交額來看，普通買家和專業(yè)買家分別占比64%和36%。 但從成交額來看，普通買家僅占54%，專業(yè)買家占46%。

圖片和數(shù)據(jù)來自@

專業(yè)買家的數(shù)量和交易額遠低于普通買家，但其交易額卻與普通買家相差無幾。 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高價球鞋的主要購買者是專業(yè)買家，大多數(shù)普通買家沒有參與熱鞋炒作。

從這一點來看，鞋炒市場的基礎(chǔ)并不穩(wěn)固。 當有一天資本對球鞋失去信心或者轉(zhuǎn)向其他新興領(lǐng)域時，剩下的普通買家可能無法繼續(xù)支撐這個市場。

但榴蓮和大頭并不擔心。

榴蓮與韓銳是相反的。 他的大部分運動鞋都被妥善密封并保存在家里。 平時夏天，他總是依賴一雙涼鞋。 他說：

“運動鞋有兩種，一種是好的運動鞋，另一種是有意義的運動鞋?！?/p>

“只有當我把自己喜歡的市售球鞋穿在腳上時，我才會知道它的價值，比如舒適度和虛榮滿足感。至于那些意義重大的籃球鞋，比如超級限量版，或者球員PE和非——市售的版本，我舍不得穿，但我更喜歡把它們當作藝術(shù)品來欣賞?！?/p>

認為，這些真正值得收藏的球鞋不會因為市場變化而失去價值，“因為球鞋仍然有文化底蘊，是消耗品?！?/p>

他現(xiàn)在的主要業(yè)務(wù)就是這個方向。

大頭指出，“炒作”本身對消費者來說也是一種價值。

目前，不少消費者對運動鞋價格過高表示擔憂。 如果鞋子降價，他們就會失去購買興趣——

“穿上它們，你想要的是它們給你帶來的社交屬性?！?/p>

他的結(jié)論是，只要這種需求持續(xù)存在，運動鞋市場就不會崩潰。

也許早期進入游戲的玩家最終會賺夠錢而止步，也可能會心灰意冷，但總會有新的玩家進入游戲填補，成為新一波韭菜——

“你的錢呢？”

“我用它來拿貨?！?/p>

“那你拿到的貨呢？”

“我賣了?！?/p>

“你賣掉的錢哪來的？”

“我又有貨了?！?/p>

90年代炒股票、2000年代炒房地產(chǎn)、10年代炒貨幣、去年盲盒炒、今年炒女裙……

在資本不眠的城市夜晚，這樣的故事只會一遍又一遍地重復。

策劃｜李同排版｜于明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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